悦.

请多指教

【韩楚·只道情深】

#BE#

#应该是吧#

#刚考完试有点烦躁#

#等出成绩就见不到我了#

#ooc慎入#

#欢迎捉虫#

 

 

 

“落花满天蔽月光,借一杯附荐凤台上,帝女花带泪上香,愿丧生回谢爹娘。”

 

 

满座唏嘘,少顷,终于有人反应上来,“老板娘,然后呢?”

 

 

“什么然后?这就完了!”楚云秀似是有些不耐烦。

 

 

“那前朝公主就这么死了?老板娘你不是说朝中尚有忠臣保着幼主另立朝廷么,他不想着姐姐?”

 

 

“你真唠叨,小南朝的皇帝连自己都护不住,哪有空给别人收尸去!提这问题的你刚才在听吗?都说了敌军攻破都城,老皇上自杀了小皇上跑了,哪来那么多话!”

 

 

“小南朝就没有一点故事可讲了么?老板娘啊不楚掌柜,您倒是讲呀,小二、小二——来来来,把你们凤城居的招牌菜再上一份!”

 

 

“说了不讲就不讲!”楚云秀好像真的不大欢喜,“再上十份也不讲了!眼见着霸图就要南下攻打烟雨,你们一个个大男人不报名参军,倒有闲心在这儿听亡国的故事!”

 

 

凤城居是烟雨与霸图交界处那座小城里最好的酒楼,刚开了不过半月。当家的是位不知名姓的女子,她不许人叫她老板娘——老板都不见踪影,瞎叫什么老板娘!女子就不能当家作主了么?叫楚掌柜!然而总是有客不知道或是忘了规矩。

 

 

凤城居之所以生意兴隆,除了菜品精致、常有新鲜花样,同这位会讲故事的楚掌柜也有很大关系。开业七天,一切整顿后她就开始给食客们讲故事,时辰不定,日日无阻。如今,许多人竟是冲着她说的这出帝女花才来的凤城居,又是七日,帝女花总算是说完了。

 

 

底下还有人意犹未尽,“楚掌柜,你是不是说漏了什么,驸马结果如何,也随公主赴死了么?”

 

 

“不知道。”

 

 

问话人有些讪讪的,终于又有人问出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,“那,明儿讲什么呐?”

 

 

楚云秀还来不及说上句不讲了,角落里一个戴斗笠的就站起来替她回答:“《桃花扇》”。

 

 

“好,好!”被人抢了话,楚云秀不怒反笑,不过离得近的人总觉着楚掌柜好像是哭了,眼里亮亮得漾着水光。“别人都散了,你留下,听我好好说道说道这《桃花扇》!嗯?韩文清。”最后那三个字轻的连楚云秀自己都要疑心是否曾从她嘴里说出来,不过没关系,本来也没想叫谁听见。

 

 

凤城居地方不大,一会功夫人就散干净了,只剩下楚云秀和韩文清两人坐在大堂。

 

 

“跟我回霸图。”摘下斗笠的韩文清语气强硬。

 

 

“呦!霸图的韩帅居然跑到烟雨境内,还公然招揽这边的主帅,你别是忘了自家还有个叫白言飞的小将吧,我劝您戴上斗笠,省得出了这门就再也回不去了!”楚云秀回以嘲讽。

 

 

“非要这样?烟雨积弱已久,现在又军心不稳,你敢说你做得了主?何必死守着它折腾自己!”

 

 

“好,好!我苦心经营的烟雨积弱已久,霸图是强,可至少现在,我们尚有力一战!韩文清,你休看轻了人!”

 

 

“云秀,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,有能耐有野心逐鹿的几家里就属烟雨底子薄,还同以前一样固执啊。”韩文清像是想起什么,“从前给你讲《帝女花》,你总觉得长平不会死,就算国亡了,也不该是一群草莽之人破的都城;后来说《桃花扇》,这才熄了让他们复国的心,眼见他起高楼,眼见他宴宾客,眼见他楼塌了,可见你也明白,不从内里先朽,唉,烟雨是你一手带起来的!白骨青灰长艾萧,桃花扇底送南朝,故事的结局你早就知道了不是?若不想跟我走,你又何苦开这家凤城居呢?云秀,我只要一个答案。”

 

 

“我不会跟你走。”楚云秀闭上眼睛。

 

 

“我开这凤城居和你的到来一样,都是场自欺。霸图击溃一家独大的嘉世军,这是你的荣耀;烟雨从无名小卒到占据一方,这是我的荣耀。普天之下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帅,我总得担得起这一声‘楚帅’!纵这还有人觉得我做的不够,是我拖累了烟雨。霸图要往南边扩张,烟雨是避不开的,下一步该是雷霆?我不怪你,只是早知今日兵戎相见,当初何必相识一场?所以他们说我感情用事也是有道理的么!”

 

 

楚云秀伸手拽过只酒壶,灌了一口后继续说,像是要把此生的话都说尽,反正像这样和敌方主帅私下相见,有一次就够了。

 

 

“从前缠着你讲故事,你说故事都有结局,无论如何终有一别,而今你我的名字也常在那些个话本里出现,我们竟也成故事里的人了!出城朝北投大路回霸图去,两军对垒时再见罢。”楚云秀倦了,靠在椅背上挥挥手。

 

 

门关上了,原来韩文清走路是没有声音的,楚云秀只听见雕花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,恍惚间,还有声“好”。

 

 

故事都有结局,无论如何终须一别,勿言情深——任是有情亦须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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